何博超评暴力思无所限暴力虽可耻,但有
2022/11/18 来源:不详年,昆汀刚刚名声大噪,在一次访谈中,他明确了暴力是世界的一部分,“现实生活的暴力”吸引了他,但这样的暴力并不意味着恐怖分子劫持之类的事件,而是如餐馆里,丈夫和妻子口角起来,突然间男人发疯似地捡起叉子,戳进女人的脸中。这如同漫画,但会发生,他关心这件事及其后续:我们如何分开他们,该不该痛打那个男人,要不要叫警察,是不是需要让餐馆退钱,因为我们这顿饭被他们毁了。昆汀的这种暴力观看似肤浅,但很直接,他抓住了原始的人际暴力的核心因素:它发生在某一个“决断”时刻;它源自个体的冲动和激情;由个体行动完成,个体的暴力精神是狂暴世界的单子;暴力者必定彼此对立和区分;暴行的目的是损伤对方的肉体,往往令其毁灭和虚无;对话和论辩的终结就是暴力;暴力需要知识(知道叉子的锐利);暴力具有表演性,它需要同情、漠然或受到惊吓的旁观者(吃瓜群众和媒体);暴力与每个人日常同在,今在、昔在和永在。
昆汀信奉“刀的哲学”,他是暴力的审美实验家,他的实验室就如伊莱罗斯的《人皮客栈》(由昆汀担任制片的这部电影,本身就是美国对东欧的想象暴力,但东欧人参与了制作,美国人成为最昂贵的受虐商品),他丰富的杀戮创意既再现又预演了现实的残暴,他一心要刺激观众的感官。与萨德侯爵一样,他试图研究人类自由的范围:暴力也可以成为义务,它就是道德;既然没有必要也做不到消除人间的暴行,那就不应该在电影中放弃血腥的演示;他的暴力甚至没有亚里士多德的净化作用;康德的影子是萨德,萨德暗处就有昆汀。
他的血浆和残忍必定令伯恩斯坦感到不快:在《暴力》中,伯恩斯坦指责了电影对暴虐场景的宣传(中译本第6页)。虽然伯恩斯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