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的焦虑谍影重重杰森middot
2022/5/4 来源:不详詹姆斯邦德,一位军情六处的资深员工,工作60年仍然没有退休迹象,作为英伦绅士代表,气质必须时刻拿捏住,豪车美女就像是锅碗瓢盆一样,没有是活不成的,不管多大的活,西装必须焊死在身上;伊森·亨特,世界和平的维护者,核战争终结者,英俊的外表,健硕的肌肉,女人为之疯狂,男人也会弯曲,上天入地是基本玩法,一次次挑战着极限,内卷程度属于不让詹姆斯邦德活的那种。而反观杰森·伯恩,好像是一位普通人,穿着破旧的毛衣,背着布口袋,睡公园的长椅,失忆的时候,就像现实中的人们一样,为生活所累,疲惫不堪,或者世界太大,找不到自己的位置,就像一棵树,生存与毁灭都是一种物质存在,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。但就是这种普通,所以才会“像我”,才能引发潜在的精神的共鸣,这是枪林弹雨,汽车追逐替代不了的。
“在人类为彼此创造的艺术形式当中,有一个门类占据了最大的比重,即以某种形式探讨伤痛。郁郁寡欢的爱情,捉襟见肘的生活,与性相关的屈辱,还有歧视、焦虑、较量、遗憾、羞辱、孤立以及渴望,不一而足;这些伤痛的情绪自古以来是艺术的主要成分。”——阿兰·德波顿《身份的焦虑》上海译文出版社,p1,文学的意义如果说《谍影重重》是一件艺术品,那其间的痛苦必然是与身份相关的,杰森·伯恩失去了身份,也就是失去了在社会中的位置,无法与任何人产生心理联结,没有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,他是痛苦的,同时,在寻找记忆的过程中,他能够重新审视自己,得以重生,这是他的幸运,现实中的人们却没有这样的运气。
一、伯恩的存在危机
如何证明杰森·伯恩是存在的?我们无法证明,他自己也无法证明,作为一名特工,一切身份都是虚假的,都是伪装,而真正的身份只存在于中情局高度加密需要权限的系统内和杰森·伯恩的脑中。他的失忆,标志着他与社会切断了联系,就像路边的一根树,公交站旁的指示牌一样,失去了作为人的尊严。
作为社会学动物的人类,自我认识首先基于自我评价,任何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人都需要自我评价,以明确所处的状态和与周围世界的关系。而自我评价并不是真的来源于我对自己的评价,而是来源于社会比较机制,将自己和他人对比,将自己的状态与他人所处的状态进行对比。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,我们如何知道自己贫穷或者富有、高大或者矮小、聪明或者愚笨,单纯从个体出发,无法获得答案,但将个体置于社会当中,周围的其他人会给出答案。
比较机制的前提是,有比较清晰的社会角色定位,小学生不会和亿万富翁比较财富,一个人承担什么样的角色,社会就会对其产生相应的期望,这是一种自发过程,自动运行于整个系统中。失忆了的杰森·伯恩首先是不清楚自己的社会角色,没有角色的他就不知道该去做什么,不知道社会对于他的期望。更重要的是,没有了角色引导,他就无法完成自我评价,因为他找不到与自己相比较的同类人,从而无法确定与周围世界的关系,于是寻找身份,寻回自己的角色成为了他反抗权威的源动力。
亚当·斯密斯在他的《道德情操论》中说道:“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辛苦劳作、来回奔波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所有的这些贪婪和欲望,所有的这些对财富、权力和名声的追求,其目的到底何在呢?难道是为了满足自然的需要吗?如果是这样,最底层劳动人民的收入也足以满足人的自然需求。那么人类的一切称之为”改善生存状况“的伟大目的的价值何在?”1
他接着指出:被他人注意、被他人关怀、得到他人的同情、赞美和支持,就是我们想要从一切行为中得到的价值。2
如果要将这种价值概括为一个字,那就是“爱”3,一种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