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篇传记文学我的前半生笛子摔破了

2024/9/13 来源:不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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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长篇传记文学》-----长篇传记文学作者:张志刚第二章:校园生活第二节:笛子摔碎了在上张家庙小学的时候,我每天都穿梭在阳屲村——张家庙村之间那大约一公里的路上。母亲见我写着“虎”字的皮包已经烂了,于是,她就连夜缝制了一个花格子甚为精致的书包。当时,在四年级读书的时候,我同村同班的同学有我的堂弟张贵子,共立大哥的儿子张建军,我远房的堂侄女,张党荣大哥的二女儿张亚丽,那时候,在张家庙小学五年级读书的还有我的姐姐张小红、远房姐姐张永红、堂妹张芳红,在二年级读书的还有张党荣大哥的儿子张红亮。我的堂弟张贵子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从小就很记忆力超好。因为学习很优秀在田家庄村学一年级、二年级、三年级都没有留级。今年,他更是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张家庙小学,他在学校四年级所有的同学中年龄最小,因此,老师们都很喜欢他,也很照顾他。在学校同班40多个同学中,我不算最大,在上学的时候,村里的同学因为我年龄稍大,体力更强的缘故,所以当那个同学受到外村同学的欺负时都愿意对我说,他们希望让我能帮他们出气。而我也乐意这样做,经常回去吓唬或警告那些经常欺负人的同学。于是,在不知不觉中,我变成了村子里的“娃娃”头子,一种智慧、正义、凶悍、力量的象征。因为我的性格比较刚直,也喜欢抱打不平。因此,大家都很尊重我。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怕我欺负他们,其实,你别看这些孩子们还小,可是他们的思想复杂了,有时候在大家一起走路聊天的时间,因为很多人的思想要受我思想的影响,他们内心深处想要表达的东西不被同伴重视,行不成一种广泛的为大家所接受的意识,因此,他们很讨厌我的强势,但在他们受到委屈的时候,他们却很需要我帮他们讨回公道,找到人格和尊严,对于那些年龄比我小很多的孩子,他们更愿意和我走在一起,也许,那是因为和我走在一起,他们会从内心深处滋生一种安全感吧!那时候,不管是在上学的时候,还是在放学的时候,我们阳屲村的几个孩子都很团结的,也很齐心,在经过张家庙的那个老坟坡上,我们有时候走在一起的有八九个同学,看起来气势很磅礴的,大家都知道我们是阳屲村的,也有别的村孩子都会说阳屲鬼子不好惹,因为我们齐心,你惹了一个就等于惹了一大帮人。尤其是田家庄的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,怕招惹我们后会被我们打。所以,对我们几个总是规规矩矩的,从不敢无事生非,没事找事,闹事起事。记得在我们每次上学的路上,场面都很热闹的,有说有笑的,每天天刚一亮,张建军、张红亮就在我家的房背后大叫“大爸,大爸,上学了!”我听了后就赶紧从炕上爬了起来,然后穿好了衣服,连脸都没有来得急洗就匆匆的背起了书包,走上了去往学校的路。在学校中,开始,我的学习一直是名列前茅的,后来,学习就一般了!我记得当时,在一个班里学习最好的要算张建平同学,每次考试,不是第一,就是第二。当时,学校校长是王富来老师,他是米谷川村凡家湾组人,当时他还兼任我们的班主任,他最欣赏的是我写的字。他说:“写字如做人,我们一定要一笔一划的写,一点一折,一横一竖都是要认认真真、规规范范的写!”时止今日,他的话,依然回荡在我的耳边!!!在当时,还有一件事情让我记忆犹新的,那就是吃,原来,祖母叮嘱母亲,说孩子是张家的血脉,无论怎么穷,必须想尽一切的办法给我们三个孩子足够的营养,于是,母亲就在我家的那口磁坛里用白萝卜切成了丝,然后用油盐酱醋以及其他的调料阉了一大坛的咸菜。我们在早晨用喝汤,吃馍馍加咸菜的方法当早餐用。中午的时候猪肉炒土豆丝,晚上是浆水面。浆水面是以浆水做汤汁的一种面条。浆水面广泛流行于兰州、天水、定西、临夏等地,而以兰州的最为考究,天水的最为味美。它含有多种有益的酶,能清暑解热,增进食欲,为夏令佳品。三伏盛暑,食之,不仅能解除疲劳,恢复体力,而且对高血压、肠胃病和泌尿病有一定的疗效。因为妈妈一直喜欢吃浆水面的原因,几乎天天都是这个,导致后来弟弟看到做这个就变鬼脸。姐姐更是直截了当,瞅着锅里的浆水面就是说不饿,我也揉揉自己的早已咕咚咕咚的肚子说着不饿。母亲看了没办法,就在周六晚上给我们包水饺从而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。有时候,我也经常看到别人的孩子在吃凉粉就央求母亲能做一顿凉粉,凉粉是甘谷人的风味小食,既能充饥,也可佐餐。《东京梦华录》载,北宋时已有“细索凉粉”面市。甘谷凉粉品种繁多,制作考究,风味各异,白凉粉用豌豆制成,黑凉粉或褐凉粉用荞麦制成,黄凉粉用扁豆、黄豆、蚕豆等制成,洋芋凉粉用洋芋淀粉精制而成。在县内,洋芋、荞麦最常见。白凉粉晶莹透明,食时,于手内切成一寸见方的大丁,有的还用旋子旋成面条状。甘谷凉粉调料讲究,有芥末、酱油、醋、芝麻酱、油泼辣子,有些人还喜欢加点味精和花椒,拌几节香菜、胡萝卜丝或嫩芹菜,看起来白红带油亮,吃起来咸、酸、香、辣、鲜五味俱全。生活就是在这贫困中的,但在这种艰苦的生活中,祖父过60岁的大寿,依然过的轰动而热闹,让我记忆犹新。祖父那时候,身子骨还特别的硬朗,每天到自己的土地里去干过,这时,他也真正的认识、反省和体会出了作为一个农民,土地对他的重要,他活的比以前有乐趣了,有了希望了,脸上有了笑容了。三叔的走失,让他伤心不已,自己做老师被辞退也让他很难从容对待,为了生活,他一直在坚强的活下来。记得那时候,为了给祖父过寿,我们姐弟三个在父亲、母亲的带领下来到了老院,一到老院,我才知道祖父是多么的德高望重的一位老人,院子里站满了人。远在天水市委党校的校长,教授。他的二侄儿张华携带他的在中央审计署驻兰州办事处的张益明,他大侄儿的儿子时任甘肃省地委处长的张明,现在是国家开发银行甘肃省分行的副行长,还有其他几个在甘肃省任职的亲朋好友、兄弟姐妹、儿子儿媳、孙子们还有每家来祝贺的的村民们。大约五六十个人。老院一时很热闹,大妈、母亲都过来帮忙做饭来招待客人,在这么多人中,有个新面孔,她就是我四叔的未婚妻子文华四阿姨,她看上去很漂亮的,言谈举止都很得体,因为生活在省会兰州,又是甘肃省地质局副局长的三女儿,所以在家里显得很特别,她很会做饭的,我记得那一天做了很多的菜,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桌子。四叔叔还从金山街道购买了好几瓶的二锅头的好酒。虽然,酒席不算丰盛,可毕竟是祖父这么多年的人际关系的凝结,也是他们对祖父的敬重。磕头、谈起磕头,祖父的旧规矩不变,见了长辈,我们这三个孩子照例要磕头,别人给祖父拜寿的时候,我们也要在祖宗的灵牌前磕头答理。真的是磕不完的头。在这个时候,张学敏也会出现,他当时就在郑家山附中读初三,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,也是个长的很潇洒的男孩,口才也很不错的,据说,书也念得一级的棒,他刚好比我大四岁,属牛的,可是,因为我们村子是弟兄死人的后裔,我是属于四方的后代,他是属于二方的后代,这样排序,我却比他大一辈,他应该叫我大爸,可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,我和贵子都很喜欢和他一起玩耍。见了长辈要磕头的,小弟贵子拉着祖父的手跳着兴奋的喊着:“张学敏,你给我祖父磕头啊!”,“爷爷。他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磕头啊?”我问祖父,祖父马上把脸沉了下来,说:“你一个小屁孩,磕什么头?”我说:“那也总应该叫一声大爸吧!张学敏,你叫我大爸?”他听了后没有作声,看表情是不肯叫,于是,就别别扭扭的鞠了个躬,然后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祖父过完了寿,我们就回到了上面,他每天都在郑家山附中上学,都要从我家的新院后的那条弯弯长长的小路走过,久而久之,我们就慢慢的一起说话了,后来,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。记得在我十一岁的那年,许多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都历历在目,其中,印象最深的就是张学敏的笛子......张学敏有一支笛子,他随身的携带,一有空闲,他总会拿出那支笛子吹上一个曲,因为我当时还小,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吹些什么?但就是感觉到很惊喜的,那笛子中发出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,他的笛子是用天然竹材制成,所以在老家的时候也有人称为竹笛。而且,笛子的表现力不仅仅在于优美的旋律,它还能表现大自然的各种声音。比如模仿各种鸟叫等。我在猜想,他大概很喜欢音乐的缘故吧!在四年级以后我明白了,原来,音乐也是一门很重要课程,上学的时候,老师会要求同学们都要德,智,体,美,劳全方位的发展。我们音乐课每周都会安排两节课程的,故而,对听到的笛声的好坏还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,我很喜欢他吹笛子,尤其是他吹的那首《把悲伤留给自己》,真的吹得很投入,很伤感,他在一边吹,我在一边轻轻的唱:“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,既然你说留不住你,回去的路有些黑暗,担心让你一个人走......”对于他的笛子,我是越听越爱听,于是,一有机会就常常会缠着他吹笛子,他也有求必应,一次又一次的吹给我听,我得寸进尺,要求他把笛子送给我,他却就是肯。原来,他早已把这支笛子当成自己的好朋友了,这支笛子是他在兰州当工人的父亲买给他的,有一段的时间,张学敏和他的笛子陪着我度过了很多孤独和寂寞的时刻,有时候,我的父亲也经常和母亲吵架,经常会动手打我,打母亲,偶尔也会打弟弟,母亲经常被父亲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那个时候,幸好有张小凤、张艳艳、张彩虹几个堂姐、张芳红堂妹,还有姐姐、张贵子堂弟等人陪伴在我身边。在我的记忆中,我并不是那么的淘气,贫穷和苦难让我在不断的成熟,可不知为什么,我和张学敏居然因为一点的小事吵起的架,虽然,我比他小,可我在他面前却是肆无忌惮,我猜想,一定是我太过分了吧!所以,他对我就不肯让步的,吵着、吵着我一时火起,竟然抓起了他的那支笛子,用力的在他家的桌子上敲了下去,他赶紧去救笛子,但来不急了,笛子已经被摔成了两半,在那一刹那间,我呆住了,他也呆住了,过了好长的时间,他哭了,我当时的心里很难过,也很后悔,更是很无助,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?我没有想到,笛子就这么的不经摔,一摔就碎。张学敏脸色发青,从地上捡起了那支已经摔碎了的半截笛子,对我又吼又叫,看样子那架势想打我的样子,偏偏他的母亲袒护我,从屋里跑来对他大骂一顿:“一支笛子有什么了不起?那么大的男孩子和一个小孩吵架,更何况人家孟孟还是你的长辈了!”张学敏一气之下,拿起了那支破笛子,转身冲进了客房,接下来的好长日子,他都不理我。当张学敏终于找我说话的时候,他的父亲要把他接到了兰州去上学去了。记得在他要走的那一刻,当时,我正在用父亲做的推车在那坡地里去往家运输小麦,途径阳屲村上面的那个大场的时候,我遇到了他和父亲,我看着他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袱,在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家,我问他的父亲:“大哥,你们这是要去那里?”他父亲慈祥的告诉我说:“我要把学敏接到兰州去上学”。我听后心里酸酸的,突然意识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,我无无法抑制内心的感情,放下了小推车飞快的扑了过去,一把抱住他,语无伦次的说着我对不住他,说我会想他,想他吹笛子给我听的话语,说着说着,我们两个人都哭了!他伸出了那温暖的手,用手在拭去我眼角的泪水。然后,对我说,我还会回来的,你这是干什么?临走的时候,他再次的叮嘱我,一定要听父母的话,等到过年的时候,他会回老家,到时候在吹笛子给我听。可从那次分别后,已经二十年过去了,我一直没再见过他,我从他的侄儿吾乐那里打听到,他已经娶了老婆,还生了一个儿子,现在儿子都已经上初中了。学敏,你在兰州还好吗?我真的好想你.....作者简介张志刚,甘谷县金山镇人,甘谷县作家协会会员,理事;自考中山大学行政管理学专科,本科学历。曾先后在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内蒙古自治区总队第三支队服役,退伍后,曾在富士康科技、侨云科技、伯恩光学等公司担任过保安队长、安全主任、安全工程师及行政主管等职务,并独立承办过企业日报和月刊。期间,创作了许多乡村气息浓郁、体现民俗文化的诗词、散文和纪实文学,作品散见于《江门文艺》、《深圳特区报》、《晶报》、《南方都市报》、近两年以来,其回乡发展,在甘谷新闻网,天水广电网,天水圈子,天水城市在线,天水新闻网,天天天水网,甘肃文化产业网,甘肃书画网等报刊,网站发表过很多的作品,深受群众的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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